蒯因

term and concept

我在学习 NARS 系统的基本逻辑论文的时候，对英语单词 term 和 concept 的质疑。首先，我认为这两个概念十分的模糊。根据 AI 的解释，term 和 concept 的关系是语言哲学（符号学）中的能指和所指（或者意义 sense 和 指称 reference）的关系。

定义的无限回溯

在传统符号 AI 系统中，concept 的含义完全由外部设计者和用户决定。也就是说，是外部的一个个直接经验组成了传统符号 AI 系统的公理推理系统。但是我发现，这种定义会存在无限回溯的问题，即任意的公理必须由一个直接的定义得以确定，这个定义涉及到的普遍语言概念却还是需要定义。例如，在欧几里得几何学中"点"，被定义为"没有部分的位置"（不通过其他概念定义）。但是如何定义其中的普遍概念“部分”和“位置”？我们定义了部分为定义式 A，那么怎么定义 A 中的概念？这样推导下去，必然会导致定义的无限回溯。

逻辑实用主义：逻辑实证主义+实用主义→自然化的认识论/整体主义的经验论
对逻辑实证主义的批判一一经验论的两个教条
1、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之间有着明确的界限
2、综合命题的意义可以被还原为记录直接经验的语句
主要观点：
1、意义的基本单位是整个科学体系，而不是与直接经验相关的单个命题
2、语词与外物的指称关系具有不确定性，因而翻译在原则上也是不确定的
3、提出本体论承诺的概念

经验论的两个教条：
1、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之间有着明确的界限
2、综合命题的意义可以被还原为记录直接经验的语句（还原论）

前因的批判：
1、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之间有着明确的界限
传统看法：综合命题由经验检验，分析命题不依赖于经验
一一前因：分析命题同样依赖经验

2、还原论：综合命题的意义可以被还原为记录直接经验的语句
综合命题：关于经验事实的命题，可被所涉及的经验检验或否证
例子：所有天鹅都是白的。一可被“黑天鹅”推翻
前因的异议：综合命题是关于周围世界认识的一部分，并不只与个别的直接经验发生联系
→综合命题依托于整体的科学体系，后者才是意义的基本单位
→科学体系整体的构成：核心（假说与约定）+边缘（直接经验）
→面对不利的检验，科学体系可作出调整，使命题与经验符合
例子：黑色的不是天鹅。
前因的根本哲学立场：整体主义的经验论
在命题系统中，逻辑性和经验性无法绝然区分，而是相互渗透

传统分析哲学：抛弃本体论问题
前因：重提存在问题：什么可以决定事物的存在？
传统的回答：殊相（专名）、共相、摹状词等
→困难：涉及虚拟事物存在的问题
例子：飞马存在or飞马不存在
一→逻辑改写：没有一个x,x既是会飞的，又是马
真正体现存在态度的部分：“没有一个x"
一→量词结构/约束变项/量化变项
例子2：柏拉图存在
→逻辑改写：有一个x,x叫柏拉图

量词结构：有一个x，所有x，没有x...
→只要我们使用了量化变项，我们就已经做出了关于存在这种变项所指称事物的承诺
→当一个理论谈论一个事物，它就是在对这个事物的存在做出本体论的承诺
→为了实用的需要而采取的一种约定的假设
因理解的本体论：最简单的、可以把原始经验的零乱材料置于其中并加以整理的概念框架
本体论的相对性：采用什么样的本体论，取决于选择什么样的语言系统
哲学史意义：使分析哲学家不再拒绝本体论问题

整体主义的经验论：语言不是对直接经验的指称，而是对直接刺激可以调整的反应
→语词与外物之间没有固定的指称关系一博物馆神话
一→对同样的经验刺激，不同人所理解的刺激意义不同，因此不同沟通
→两种语言之间的彻底翻译是不可能的

例子：
假设一个语言学家来到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区，他和当地人的交流只能靠直接指证定义。
当一个兔子跑过他们面前，当地人发出gavagai的声音，他于是把土语gavagai尝试性地
翻译为“免子”，以待在更多情形中加以检验。在后续的场合中，每次兔子跑过，当地
人都发出gavagai的声音。
一问：“gavagai"完全等于“兔子”吗？
一答：不一定
理由：
我们语言体系中的“兔子”：兔子个体或类
原始人的“gavagai"：兔子的类？兔子的一部分？一无法确定

结论：
即便是直接刺激的场合句，它在不同概念体系中也涉及不同的基本概念，如时间、空间、
类、整体、部分等
整体主义的认识论：为了理解一个语词的指称，必须“退到”这个语词的“背景知识”
一远离直接刺激的概念系统(范畴分类标准、逻辑思维原则)
一→对每一个直接刺激的理解，都渗透着概念系统
一→不存在中立的概念系统，因此不同语言的概念系统不可比较，不同语言无法彻底翻译